近日，河南大学黄河文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胡述聚（第一作者），苗长虹（通讯作者）等共同撰写的题为：“Understanding the structural evolution and driving mechanisms of urban network using firm-level big data and TERGM modeling” 的论文在城市研究领域国际顶级期刊《Cities》（SSCI 一区 TOP）上发表。
随着区域关系研究由传统的中心地范式向网络范式转型，揭示城市网络的结构模式、网络演化的一般过程和驱动机制对于促进传统空间结构演化理论的发展以及网络化的空间规划具有重要意义。不同于传统的基于有限样本容量的高级生产性服务业（APS）视角的城市网络研究，本研究基于微观企业大数据，构建了由105123家公司总部及其253535家分支企业构成的企业“总部—分支”关系数据库，并基于国际前沿的时间指数随机图模型（TERGM），揭示了长三角地区长时间尺度（1995-2020）上城市网络的结构演化及其驱动机制。本研究加深了我们对城市网络复杂结构内部隐含的简单结构模式以及城市网络演化驱动机制的理论认知。
Fig. 2. Urban network structure evolution in the YRD from 1995 to 2020.
Fig. 3. Degree distribution of the urban network in the YRD from 1995 to 2020.
Fig. 4. The structural pattern of the urban network in the YRD.
研究发现：
1、长三角城市网络是典型的无标度网络，呈现出显著的“核心—边缘”结构特征。上海市在长三角城市网络中具有绝对控制力，近年来杭州、苏州、宁波在网络中的地位显著上升，而南京市的地位显著下降。
2、在城市网络中层级结构与网络结构是并存的，城市网络是由同等级城市间的水平联系网络和不同等级城市间的垂直联系网络构成的，呈现出明显的分层结构特征和偏好链接倾向。较强的城市网络联系总是更倾向于建立在高等级的城市之间，而非地理邻近的城市间，且城市的等级越高，城市间的网络联系越强。此外，不同等级的城市也都更倾向于与更高等级的城市建立网络联系，且与高等级城市之间的垂直联系强于同等级城市间的水平联系。
3、将长三角城市网络演化的驱动机制归纳为：网络自组织机制、时间依赖机制、集聚与扩散机制、偏好链接机制、同配性机制以及多维邻近性机制。地形地貌所造成的地理分割是城市网络演化的基础因素；以互惠性和传递性为代表的网络自组织机制城市网络演化的内生动力；以地理邻近、制度邻近、文化邻近为代表的多维邻近机制是网络演化的外生动力。最后，城市网络演化既不是随机的，也不是突变的，而是表现出显著的历史惯性和时间依赖效应。历史时期的网络结构会通过路径依赖机制对当前和未来的网络结构产生了持久影响。
原文请见：
Understanding the structural evolution and driving mechanisms of urban network using firm-level big data and TERGM modeling[J].Cities,2025,161, 105869, https://doi.org/10.1016/j.cities.2025.105869.
